高考语文阅读专项08 文学类文本阅读(四)(原卷版)

2023-11-09 · U1 上传 · 11页 · 30.8 K

专项08文学类文本阅读(四)(一)阅读下面的作品,完成下面小题。浙江的感兴我很想追怀自己在浙江的童年,却只记起了一些片段:随着母亲去一个庙里看初期的电影,去曹娥江头看潮水,随着小舅舅到河埠头石桥边的馆子里吃馄饨,那样好吃的馄饨,后来似乎再也没有吃过。如此等等,连不起来,而且越来越模糊了。于是我怀疑自己是否配称浙江人。这一次到杭州,住在西湖旁边,又有幸去了绍兴,看到鲁迅故居,还在咸亨酒店里喝了加饭酒,并且站在门外吃了一串油豆腐,上面涂了厚厚一层辣酱,吃着吃着,心里感到不管配不配,我是喜欢这乡土的。这里主要的色泽是黑与白,黑的瓦顶,白的粉墙,冲洗得发白的石板路,连木柱子也是黑的,严谨、素净,然而空间是庞大的,人有足够的地方可以移动,物件也是厚实可靠的,像那件大大的厨房里的那口大大的腌菜缸,在朴质的生活里有温厚的人情,正如那三味书屋里,既有严厉老师的戒尺,又有那顽皮学童的小小乐园,在门前的石板路下则是潺潺的流水。水是浙江灵秀所在,是音乐,是想象力。在鲁迅的艺术素描里不是也有这样的黑泥、白石和绿水的配合么?多么朴质,又弥漫着多大的温情!你看他用笔何等经济,总是短短几句话就勾画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生处境,而同时他又总是把这处境放在一片抒情的气氛之内。他是最严格的,又是最温情的,这就使得他最平常的叙述也带有余音,富有感染力——他的闰土成了我们一切人记忆中的童年好友,他的乌篷船成为我们每个人梦里的航船,他的忧郁、愤怒和向往也成为几代读者难以排遣的感情。看着绍兴的街道、店铺和水乡景色,我以为我对这位大作家多一点了解了。回到杭州,又是另一番景色。1981年我第一次来,忙于游览名胜,但也抽时间陪一位老友去追寻他少年时代的踪迹,走了一个旧的市区。像是有一家过去很有名的布鞋店,那里依然卖着素净而又雅致的黑面白底的舒服鞋。接着进入一家咸肉店,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洗的白白的木柜台,上面摆着十几块干干净净的咸肉,随你挑选。这铺子的旧式建筑有高的屋顶,店堂里空空荡荡的,没有现代肉店那种血淋淋的屠场味道,人们从容选肉。大刀切下去,一股醇厚的咸肉香随之而起。这次重来,我很想再出去看看那些犹有南宋遗风的街道和店铺,却始终不得空儿,只在汽车里匆匆看了一下中心区的主要街道,在我游历过的城市里,我总觉得杭州是最富于中国人情味的,即使车站旁边的闹市也闹而不乱,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却不拥挤,同时有一些老铺子老字号还以传统的礼貌待客。杭州难分市区与郊外,环湖的大道既是闹市,又因西湖在旁而似乎把红尘洗涤了。任何风尘仆仆的远来人也是一见湖光白色而顿时感到清爽。在阳光下,西湖是明媚的,但更多的时候显得清幽,这次因为就住在湖岸上,朝朝夕夕散步湖畔,总算把湖的各种面容看了一个真切,清晨薄雾下,黄昏夕照里,湖的表情是不同的,沉沉夜色下则只见远岸的灯火荡漾在黑黑的湖水里,千变万化,没有太浓太艳的时候,而是素描淡妆,以天然而不是人工胜。在湖岸散步的时候,抬起头来,看到了环湖的群山在天边耸起,也是淡淡的那抹青色,然而它们都引人遐想,给了西湖以厚度和重量。没有人能把西湖看的轻飘飘的,它是有性格的,从而我也看到了浙江的另一面:水固然使它灵秀,山却给于它骨气。(取材于王佐良的同名散文)1.下列对文章内容的理解,不正确的一项是(     )A.文章勾勒出一副融汇了自然山水、风土人情、历史传承等因素的江南图景。B.作者书写的是对故乡的追忆和游历,感物寄兴,表达了对浙江性格的体悟。C.作者插叙初次游览杭州的经过,揭示了这座城市日常生活中的传统特征。D.“水”既是浙江灵秀风景的精髓,也是本文组织结构展开叙述的核心线索。2.文中说:“看看绍兴的街道、店铺和水乡景色,我以为我对这位大作家多一点了解了。”结合原文,回答下面问题①作者从鲁迅的故乡环境中看出了哪些特色?②作者对鲁迅又多了哪些了解?3.作者从湖光山色中感受到西湖哪些特点?(二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白鹿精魂陈忠实孝文走进屋来,把一张讣告呈到面前。朱先生接住一看,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。这是鹿兆海在中条山阵亡的讣告。讣告是由兆海所在的十七师师部发出的,死者临终时的唯一遗愿就是要躺在白鹿原的土地上。朱先生问:“兆海的灵柩啥时间运回原上?”白孝文说:“明天。”朱先生说:“我明天一早就上原迎灵车,我为兆海守灵。”白孝文提醒说:“姑父,兆海是晚辈……”朱先生说:“民族英魂是不论辈分的……兆海呀……”朱先生双手掩脸哭出声来……那是前年深秋时节的一天后晌,朱先生在书院背后的原坡上散步,金黄色的野菊花开得一片灿烂,坡沟间弥漫着馥郁的清香,遍坡漫沟热烈的菊花掩盖不住肃杀的悲凉。朱先生久久凝视着原坡坡地上拔除棉秆的乡民,又转过身眺望着河川里执犁播种回茬麦子的庄稼人的身影,心头泛起一层“空有一番黄花开”的凄凉。他看见一辆汽车在河川公路上自西向东急驶,开到书院对面时却放缓速度,然后在滋水河边上停下来,一个人脱了鞋袜,挽起裤子涉水过河。沿着通往书院的弯弯小路走上来,朱先生看清他的衣着,原来是一位军人,便转过身依然瞅着山坡和河川深秋时节的田园景致。看门的张秀才在书院围墙外的坡田上呼叫他:“你的学生鹿兆海来咧——”朱先生撩起袍襟急步走下坡来。朱先生在书院门口看见了一身戎装的鹿兆海。鹿兆海举手敬礼,脚下的马靴碰得嘎哧一声响。朱先生点点头礼让兆海到屋里坐。走进书房,鹿兆海神情激动地说:“先生,我想请你给我写一张字儿——”朱先生轻淡地问:“你大老远从城里开上汽车来,就为要一张字儿?”鹿兆海诚挚地说:“是的,是专意儿来的。”朱先生调侃地笑笑:“你不觉得划不着吗﹖为我的那俩烂字值得吗?”鹿兆海并不觉察朱先生的情绪,倍加真诚地说:“我马上要出潼关打日本去了,临走只想得到先生一幅墨宝。”朱先生“噢”了一声扬起头来,急不可待地问:“你们开到啥地方去?”鹿兆海说:“中条山。”朱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,满脸满眼都袒露出自责的赧颜:“兆海,请宽容我的过失。我以为你们在城里闲得无事把玩字画。”鹿兆海连忙站起抚朱先生坐下。朱先生双手颤巍巍地抓住兆海的双肩:“中条山,那可是潼关的最后一道门扇了!”鹿兆海也激昂起来:“要是守不住中条山,让日本兵进入潼关践踏关中,我就不回来见先生,也无颜见关中父老。”朱先生滴水入砚亲自研墨,鹿兆海要替朱先生研墨遭到无声而又坚决的拒绝。朱先生亲自裁纸,裁纸刀在手中啪啪颤着;从笔架上提起毛笔在砚台里蘸墨,手腕和毛笔颤抖不止。朱先生挽起右臂的袖子,把赤裸的下臂塞进桌下的水桶,久久地浸泡着,冰凉的井中水起到了镇静作用,他用布巾擦擦小臂,旋即提笔,果然不再颤抖,蘸饱墨汁毅然落笔:白鹿精魂朱先生写完放下毛笔,猛然抬起手咬破中指,在横幅左下方重重地按上了血印。鹿兆海吃惊地看见朱先生中指上滴滴嗒嗒掉到字画上的血花儿,扑通一声跪下去:“朱先生放心,我一定要拿小日本一桶血赔偿先生……”朱先生怆然吟诵:“王师北定中原日,捷报勿忘告先生哦!”鹿兆海站起来辞行:“先生还有啥话要说吗?”朱先生冷冷地说:“回来时给我带一样念物:一撮倭寇的毛发。”鹿兆海嘎哧一声敬了个军团礼:“这不难!这太容易办到了。”朱先生更冷下脸说:“要你亲手打死的倭寇一撮毛发。”朱先生进入祠堂,马营长把一只铁皮罐头盒子交给他。朱先生掂了掂,说:“里头装着一撮死人的头发。”马营长眨眨眼问:“先生,你算卦算的?”朱先生说:“是他上中条山之前,我朝他要的,要一撮倭寇的毛发。”祠堂里的人纷纷围过来看那只铁皮盒子,盖子抠开,里头果然是一堆头发。倒在地上,才发现不是一撮,而是四十三撮。众人一齐瞪起眼睛。朱先生说:“兆海呀,我明白了,你杀死四十三个倭寇。你……”说着一把抓住马营长的胳膊问:“你跟兆海都上了中条山,你说得准这四十三个野兽残害了多少中原同胞?”马营长“哇”地一声哭了:“谁算得清啊……”(节选自《白鹿原》第二十九章)4.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,不正确的一项是(     )A.选文巧妙渗透了中国当时的风俗民情,有深厚的文化蕴涵。鹿兆海的遗愿,是乡土情结的体现;白孝文的提醒,是对礼法的遵从和维护。B.秋菊灿烂开放,朱先生却“心头泛起一层‘空有一番黄花开’的凄凉”,“凄凉”中蕴含其对山河破碎的伤感和对关中或遭蹂躏的担忧。C.“朱先生更冷下脸说”巧用细节描写,以一“冷”字写出朱先生“外冷内热”,暗含了朱先生对日寇的痛恨和对兆海不要轻敌的提醒。D.“谁算得清啊……”——日军的暴行,让身为军人的马营长亦难忍悲痛哭诉,以小见大,表明日军在中华大地上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。5.面对鹿兆海的题字请求,朱先生的态度前后发生了转变,请简要分析朱先生的心理变化过程及原因。6.选文是如何讲述故事的?这样的手法有何突出表达效果?请结合选文内容简要分析。(三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列小题。文本一:葛覃孙犁①他名叫葛覃。我记得这两个字出自《诗经》,题作“葛覃”的这几段诗,是古代民歌,也很好读。我们认识的时候,还都是青年,他比我还要小些,不过十七八岁。人虽然矮小一些,却长得结实精神,一双大眼,异常深沉。他的家乡是哪里,我没有详细问过,只知道他是南方人,是江浙一带的中学生。为了参加抗日,先到延安,一九三九年春天,又从延安爬山涉水来到晋察冀边区。我们见面时,他是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文学系的学生。一九四一年,边区文艺工作者协会成立,我们一同参加了成立大会,他已经写了不少抗日的诗歌,他的作品富于青春热情和抗争精神,很多人能够背诵。后来听说葛覃到了冀中区,后来又听说他到了白洋淀。那个时候,冀中区斗争特别激烈残酷,我们的大部队,已经撤离,地方武装也转入地下,原来在那里的文艺工作者,也转移到山里来了,而葛覃却奔赴那里去了。我心里想,这位青年诗人,浪漫主义气质很明显,一定是向往那里的火热斗争,或者也向往那里的水乡景色,因为他来自江南。山川阻隔,敌人封锁,从此就得不到他的消息,也不知道他的生死,我就渐渐把他忘记了。日本投降以后,我回到了冀中,也曾经到过白洋淀,但没有听到他的消息,也没有想到探寻他的下落。经过三年解放战争,我到了天津,才从文艺学院另一位同学那里知道葛覃还在白洋淀。那位同学说:“他一直在那里下乡,也可以说在那里落户了。他的下乡,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了吧!”进城以后,大家关心、注意的是那些显赫的人物和事件,报纸刊出的或电台广播的消息是谁当了部长,谁当了主任,谁写了名著,谁得到了外国人的赞扬……作家们还是下乡,有时上边轰着下去一阵,乡下炕席未暖,又浮上来了。葛覃下乡虽然彻底,一下十几年,一竿子扎到底,但他并没有因此出名,也没有人表扬他,因为他没有作品,一首诗也没有发表过。他到底在干什么呀,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!因此,我就跟着剧团到白洋淀去体验生活,住在淀边一个村庄。行前,文艺学院那位同学告诉我,葛覃就是在这个村庄教小学。到那里的第二天早晨,我就去找葛覃,小学在村庄的南头,面对水淀。校舍很宽敞,现在正是麦收季节,校门前的大操场,已经变成了打麦场。到学校一问,现在放假,葛老师到区上开会去了。有一次,看到一个农民穿戴的中年人,从学校出来,手里提了一个木水桶,上到淀边的船上,用一根竹竿,慢慢把船划到水深处,悠然自得,旁若无人。然后打了一桶水,又划回来,望了我一眼,没有任何表情,提着水桶到学校去了。我看这个人的身影,有些像葛覃,就赶快跟了进去。我喊了一声:“葛覃!”我随他走进屋里,这是他的厨房兼备课室,饭桌上零散地放着一些书籍、报纸,书架上也放着一些碗筷、瓶罐。我看着他做熟了饭——一碗青菜汤;又看着他吃完了饭——把一个玉米面饼子,泡在热汤里。在这种气氛下,我也没有多谈,只是翻看他桌上的书报,临走向他借了一本范文澜的《中国通史简编》,拿回住处去看。在村里,我问过村干部。他们说葛老师初来时,敌人正在疯狂烧杀,水淀的水都叫血染红了,他坚持下来了。人很老实,人缘也好。在村里教书整整三十年,教出的学生,也没有数了。去年,有一位白洋淀的业余作者到天津来,我又问起葛覃的生活。他说:“究竟为什么,一个人甘心老死异乡?除去到区县开会,连保定这个城市也不愿去一趟。认识的老同志又很多,飞黄腾达的也不少,为什么也从不去联络呢?过去好写诗,为什么现在一首也不写呢?这就使人不明白了。”我说:“因为你是一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